劫火_考研

就是一团无规律爱折腾的x火
真爱每位大神、
不BE的大帅♂比

【黄叶】公子你印堂发黑[下]

#盐商少爷黄x 伪神棍叶

#以古风耍逗比,拿生命去作死,已精分已狗带

#第四发群作业、嗷嗷嗷我要修炼成触

----------


☞上篇戳这里




待到黄少天匆忙清洗干净,换了一袭鎏金锦袍出来,已是白玉映吴钩。他未经询问,便前去花园那座四角如翼的小亭——喻文州必是带着叶修在那里等他。

果不其然。

方才多少还有些紧张叶修是否会愿意等他共进晚餐,现下看到两人于亭中执子对弈,这才放心。

那两人似乎相谈甚欢,是了,他们是认识的好友。喻文州脸上沁着温柔之色,不知说了什么,引得对面的人勾唇轻笑。

叶修坐得不正经,消瘦身子斜斜地抵在桌上,一手支着头,红袖挽起,青丝滑落,隐约可见白皙手腕,净若凝脂。他身边放一小牛灯,比先前那只小上许多,但更为精致,他像是喜极了这东西,不时伸出圆润指尖逗弄火舌。等这么久,他应该也是饿了,左手边放一盘蟹黄酥,偶尔拿一块含在嘴里,粉嫩舌尖无意识地轻舔指尖。

好诱人。黄少天呼吸一窒。

他明明走近了,那两人似没看到一般谈笑着,就如同喻文州不在意他家那珍稀的百年木棉被毁,如同叶修不在意他那赤红纱袖被染上斑斑污渍。

黄少天心底一沉,明明白白觉察出自己的不开心——原来已经喜欢上了吗?

所谓一见钟情,再见倾心。

你说小爷印堂发黑,这劫难……怕是你吧。

黄少天眸色似黯淡又似晶莹,却仍若无其事走过去。

还是喻文州先留意到了他:“少天,来。我们正在讲你。”

黄少天顺从地在一侧坐下。“讲我?讲我什么?小爷我有什么可讲的。”貌似兴致盎然的话语里,偷偷藏着酸涩,深不见底。

叶修只瞟了他一眼,便端起青瓷茶杯小饮,眸羽低垂,隐去了眼中浮动光彩。

“讲你命数。”喻文州笑若青莲,“叶修言你命中之劫可解。”

“……解不了。”黄少天扭头去看,叶修反应淡淡,依旧那般慵懒样子,几寸之隔可惜咫尺天涯。“解不了。”他又重复,语气更重。“国师大人怎知我此劫可解?小爷仍是不信的。那命里之人就算出现,也是无用。”

喻文州愣怔,“怎这般自暴自弃?”眼见黄少天黯淡目光带着哀求意味,他便闭口不言。

“我如今不是国师,舍弟才是。”叶修缓缓正了身子,远处红火在他黑绸般顺滑的青丝上跳跃,使之染上相似的火红纹路,与眉心火纹呼应生辉。他笑:“怎么?我不是国师,说的话便不可信了?”

“自然不是。只是叶修你,预见过自己命数吗?”黄少天挑衅,只想用这种方式发泄先前的不满。

叶修微微挑眉:“叶家窃天地之灵,盗日月之华,自古便识命数知四象,风光无限。而我们自己却是没有命数一说的。”

“怕不是无命数一说,是你这神棍根本算不出自己吧。”黄少天轻轻哼声,表面十足不屑。

“算不出便算不出。”叶修满不在乎地笑,“反正有些事情总要发生,躲闪不能。”

确实躲闪不能。

他瞥了一眼面前黑白相对的残局,正是刀光剑影暗藏杀机的局势,处于下风的竟是喻文州。论对弈,黄少天可从未在喻文州前占过上风。这个人这般出色……

黄少天烦躁,仗着喻文州疼爱,便耍起了性子。他拂袖将玉棋盘掀翻在地,光润珠子叮叮当当撒了一地。

“黄少天!”喻文州这么温柔如莲的君子也不免生气,十几年来头一遭连名带姓呵斥自己表弟。

黄少天无端烦躁上更舔一笔委屈,咬咬牙强硬道:“这命数就如同这棋盘,若是挣不开的残局,不管也罢!实在无奈,干脆鱼死网破,乱便乱了又能如何?就算天公责怪,大不了罚我一罚,顶多让我在阴曹地府油锅里跪个千载,总好过……”

总好过眼前折磨……

他语速极快,如街头火红爆竹噼里啪啦,最后几字却又如蚊蝇哼哼般含糊,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——难道还要一会儿宴席上看那两人如何“秀恩爱”?

隐约听到身后叶修在劝慰喻文州:“少天也是孩子脾气。别气。”

哼,鬼扯的孩子脾气。

你又不会懂。


   

 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

黄少天这晚没吃东西,回家也不似平常那般折腾。黄夫人觉得儿子不对劲可有看不出究竟哪里奇怪,便放任他回房早早睡了。

黄少天虽说是习武之人,可毕竟是大家公子,哪曾有过饿肚子的经历?连梦里都饿得心慌,凶猛到看见红衣男人便是直接拆吃入腹,迷迷糊糊竟是几分糯米糍的甜软味道,直到许久后连男人骨头都舔干净才发觉满口血腥味。

顿时冷汗渍渍,噩梦般惊醒。

睁开眼估摸着已有三更天,懒懒月华伴着纱幔随风流转,缕缕银丝在沉墨如水中跃动着安逸的光。空气里飘着淡淡香气,仔细去品才发觉是龙涎香味道,沉稳而幽香,安定而迷离,沁人心脾。

空腹鸣声与心头警惕之音一同响起——他从来不点这种安神作用极强的香,又是哪里来的龙涎香味道!

猛地坐起,手伸到枕下紧握住冰雨。

“呵呵。”叶修低低地笑了,声音如丝绸摩挲般勾人。

“干干干干干干!”黄少天顺着声源,定睛许久才看清对面木椅上斜靠着一袭黑影,这才松了心神。“你要吓死本小爷吗?谁允你进我房间的!擅闯民宅有罪的你不晓得吗!”

叶修不答,抬手点燃一只红烛,幽幽火舌投出虚影舔在他脸上,轮廓如蜡像般笔笔勾勒,神情藏于火焰后难以看真切,却是那般美。

黄少天情不自禁掀开被褥下床,如飞蛾般无药可救地、受蛊惑般痴傻地靠近那炽热光亮。

他看不见叶修渐渐僵在雕花木椅上,嘴角那抹弧度也失了色彩。

“你来干嘛?嗯?”黄少天蹲下来——他潜意识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永远不适合被人居高临下地俯视。“来嘲笑我幼稚?还是来看小爷我怎么深更半夜饿肚子?”

黄少天罕见的刻薄其实更加伤人。

叶修不想听,于是把手里物件塞进他嘴里。

不是火具,是蟹黄酥、甜丝丝。

下意识的舌尖一卷,冰凉的指尖便也停在温热口里,被轻轻厮磨。

两人都是一僵。该抽出来的人却没挣开,该吐出来的人也没动静。

一汪琉璃深潭水,影落渊洑身不明。

黄少天慢慢地闭上眼睛。

完了,真的掉进去了,怕是无力逃开了。

“我……”他喉咙微动。

叶修接住黄少天软绵的身子,在他光滑的额上掠过一吻,蜻蜓点水,触之即收。

“……少天,别说出来。”


   

 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


都不知道昨夜叶修是如何突然把他打昏的。

叶修下手有分寸,日上三竿醒来也未觉得头晕脑胀,只是肚里空空饿得紧。

草草洗漱,黄少天急忙忙跑去膳厅,路上祈求母亲仁慈记得留些伙食,不曾想行至半路又被丫鬟拦下了。

“少爷,老爷夫人唤你醒来去前厅,贵客来访。”

黄少天一昏,咬牙切齿道:“小爷我现在很饿!”

“可是少爷……”那红绳绕双髻的女童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“老爷交代了不论如何都需您先过去。”

“……”

爹的话,总归是不敢不听的。

“知道了……”黄少天丧气。

预感不太好……难道是叶修?若真是叶修,为何又预感不好?

他扶了扶心口,似跳得极快,又似不曾跳动。


   

 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

果真是他。

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当黄夫人牵着叶修送到他面前时,黄少天还是愣了。

“少天来看看这是谁?你小时哭闹着要见的人这不是回来了吗?”

黄少天呆若木鸡。

此时,黄少天脸色复杂地盯着不远处那红衣似火的男人。

日照郁水,这一方湖泊生得潋滟,千里烟波,万载轮回,沉淀那穹川宇野、云卷云舒,一眼凝泪已千年。

这人似是喜极这水上风景,站在画舫边上吹着小风哼着小曲儿,眼角半眯,仙袂飘逸,一副享受模样。

“我怎么不记得我认识你?”

叶修撇撇嘴,却是笑得不以为意:“你那时年龄尚小,不记得也正常。”

“是吗?”黄少天怀疑。他明明连小时如何在他爹身上撒尿都记得,怎么可能偏偏忘了他?“真不是你这神棍在我爹娘身上做了手脚?”

叶修无语,终于舍得扭过身子看他。“你当我是神仙吗?”

黄少天见叶修投了目光给自己,便也不再执着那问题。“若是故友,就不同你客套了。老叶,你此番前来是为了什么?”

“……我是什么人?”

“……你玩失忆?”黄少天啐了一口。“一无耻神棍!”

“对嘛。”叶修笑得妖娆而无辜,“自然是安于本职。少天你印堂发黑……”

“打住打住打住!”黄少天挑着眉头,将带着薄茧的指尖按在叶修唇上,只觉得指下一片柔软,不禁眸色暗了。“小爷已经信了,但不想听你说这些……老叶,你解得开我的劫吗?”

你根本劫不开。

“事在人为。”叶修垂眸,浓密睫羽投下阴影藏了瞳光。“不试下怎知?嗯?”

他那声“嗯”声腔上扬,像妲己对纣王的媚眼如丝般勾人,哪有一点正经样子,让人想把他一身仙袂尽数撕碎。

黄少天被诱惑,却逃一般地拉开两人的距离。

男人之间的爱恋是不对的,何况对方还是未来的国师,何况黄家薪火相传的家业不能在自己这里断了,何况……叶修不一定对自己有同样的心思。

这动作太过失礼,叶修只嘲讽地“呵”了一声便重新转过身子,留下黄少天又不知所措。

“老叶老叶,同我聊聊?”他凑过去。

“聊什么?”叶修只那般懒洋洋地问,头也不回。

“聊小时候的事啊?我当真一点也不记得。”黄少天与他并肩坐在船沿上,看到对方明显不愿多提,又立马改口。“老叶你那晚为何那般打扮?为何穿着微草法衣还蒙着眼?”

“这个,太扎眼,不遮住不行啊。”叶修白皙的指尖点在额间那一抹火纹。“我可是偷溜出来的。”

溜出来,该不是特意为了……

黄少天心中一动,有了几分猜测,却非要问个清楚:“那你为何溜出来?这才年初,上元节都没过,你离家作甚?”

叶修又不语了。

“……罢了,你不想说就不说。”黄少天有些闷闷的。

湖中鱼儿追逐着画舫撩起的层层水纹,划破了天端祥云。远方不时响起爆竹声声,搅动了人间清净。

叶修望向岸边的青柳,小声的话语藏进年的喧嚣声里:“为了一个人。”

“嗯,老叶你说什么?”黄少天下意识地问,但他其实听得真切。

离得这般近,这般饱含深情的话语怎会听不清?

“为了谁?”

半晌后叶修收回视线,定定地看着面前青年洗耳恭听的脸,笑若妖娆红莲。

“你猜?”

“……”干!

黄少天的表情像吃了苍蝇。

“不可说、不可说。”


   

 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


怎么办,我觉得叶修好像喜欢我。

黄少天满心的彷徨被尽数吸进了剑招里,虚虚恍恍,摇摆不定,分毫不见往日的犀利。

一旁监督的喻文州看得无奈,手腕一抖,一把折扇笔直地飞过去,神游物外的人竟是没躲开。锋利棱刺扎进左臂,小股鲜血自蓝白交织的袖口淌下来。

黄少天吃痛地捂住伤口,俊脸扭曲:“表哥,你也下手太狠了吧……”

喻文州也没想到他连这么简单的一招都没躲开,深知自己使出四成力道必然是扎进了血管,连忙上前帮他点住穴位缓解疼痛,一边责怪道:“少天,你心不静!”

他确实无心练剑,受了伤也是活该。黄少天不想辩解,呆呆看着喻文州帮自己处理伤口,又从淌落的鲜血想到了那一袭红衣。

喻文州皱皱眉,在心底无声地叹口气,“罢了,我去拿些药来,你在这里歇着。不许乱动。”

黄少天应了,合眼仰躺在白石上,也不管那血红染透了衣裳。

朝暾彩云烂漫的光虚浮于身侧,给青年挺拔修长的身子镀上一层薄金,更衬得那血迹斑斑可怖。

感觉到慌乱的脚步近了,黄少天只当是喻文州来了,也未动弹,直到那人微凉的指尖扶上他的额,发丝间的香气萦绕鼻翼。

“他想不开?骗人的吧?”

是叶修的声音、叶修的味道。

“关乎少天性命,我骗你作甚?”喻文州算准了叶修关心则乱,“少天向来任性你又不是不知,这次连我的话也不听。我无奈只能点了他睡穴。”

黄少天闻言只能接着装睡。

“呵,那你唤我过来又有何用?”叶修声音轻得若一阵风。“他连你都不听,难不成会听我的?”

“叫你来出个主意。”喻文州席地而坐,手捏在黄少天小腿肚上警告他别动弹。“少天喜欢上了西边花楼里的红裳姑娘,还说什么非她不娶,姨夫姨母坚决反对,他便这般胡闹。”

叶修闻言浑身一颤,缓缓收回了在少年俊俏的脸上流连的指。

“不同意?怎会不同意?”叶修暗哑着嗓子,难掩其中苦涩滋味:“他们不知少天命中劫数唯有一法可解吗?”

“知道又如何?”喻文州把叶修每个细微表情都收进眼里,明白看出叶修对黄少天分明就是也有几分意思却也不言语。“他们倒是宁愿让少天娶个男人回来,也不想来路不正的人败坏家风。”

叶修“噗”地笑了,半开玩笑似地说:“若男人也可以,我入了黄家门解这一劫如何?”

喻文州勾起一抹笑。

“甚好甚好!”

这话不是他说的。

按耐不住的黄少天一把抱住红衣裹身的男人。

“老叶,你喜欢我对不对?”

我也。


   

 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

 





番禺黄府少爷于上元佳节成亲,少奶奶据说是一个妖娆的红衣男人。

抱歉烂尾请别打。

  

  

——END——

本下篇4587字。全篇10734字。

抱歉结局可能会觉得唐突了。

想营造一种“爱在心头口难开”的感觉,暗恋应该是这样的吧……一直试探着、反复碰触对方的底线,却又关键时候逃开,若即若离。

如果你们感受到了,那我就不骂自己烂尾啦。

谢谢、


评论(6)
热度(109)